第(2/3)页 王忠嗣沉声道:“只是老夫未曾想到,今日会有这般突发之事。大王竟然敢在上元夜宴上,做出这等事情来。” “恐怕,伯父也没有想到,圣人会说出那等言辞来,更是以帝王位,来胁迫朝堂吧?” 年轻人总是饿的快些,高水寒幽幽的说完了一句,便又开始啃起手中剩余的麻饼来。 王忠嗣点点头:“是啊,当时老夫只以为,这大唐江山就要易主,便备着谁若是当真敢应许下来,老夫便是拼死也要当场将其格杀,令其血溅当场!” 高水寒冷笑着:“当时,就没有人敢应下来!” 他想到了先前在花萼相辉楼上的景象。 当时真的是没有人能够想到,皇帝会为了东宫掌三地大都督之事,会以皇位胁迫朝臣。 只是高水寒如今再回看过去。 这又何尝不是李隆基这位君王,原本手中应有的口衔天章,言出法随的君王威严,受到了极大的损失,而不得不做出的无奈之举呢? 仅仅只是从今天这场看似闹剧一般的上元夜宴上,就能窥见,皇帝的权威已经无限的缩小,乃至于要用这等耍流氓一般的行径,才能达成意图。 其实也不用多去深思。 只要将今天的事情,方才太宗朝,哪怕是高宗朝。 试问一句,朝堂之上谁人敢将皇帝逼迫到这等地步? 太宗朝时,大抵还不用太宗发怒,就会有一班大臣将敢如此逼迫太宗的奸臣给乱刀砍死了。 要是在高宗朝,只怕事后也会落得个贬谪废黜的地步。 唯有如今,皇帝想要让东宫掌三地大都督,需要用自己的皇位来逼迫朝廷勉强同意。 这是皇权衰落的标志。 并且,高水寒坚信,即便这时候皇帝并没有说什么做什么,但今天只有他和王忠嗣站出来,站在了皇帝身前。 要不了多久,来自于皇帝的感激,就会传遍整个朝堂。 感受到危机的李隆基,必定会用各种手段,来显示自己君王的威严和恩宠,来向朝臣表明,这座天下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中,仍然是他一言而决的大唐。 想了想。 高水寒看着紧锁眉头,在那想着事情的王忠嗣。 不禁微笑开口:“伯父,或许今日之后,伯父的处境将会好转很多。过些日子重回陇右,也会更加顺畅些。” “你是说今日你我站出来的事?”王忠嗣舒展眉头。 高水寒点点头:“储君掌三地大都督事,已经是板上钉钉,绝无更改的可能了。但储君亦是国本,当具中宫。圣人也是清楚此等道理,绝无可能让储君出长安,远赴西北三道的可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