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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柔老谋深算,在大军到达黄州前,先行派出精锐部队突袭了黄湖城西的大湖,将那里驻扎的宋军水师拿下,尽夺其船!
他胁迫宋军水师官兵交纳投名状后,宋军水师摇身一变,成为他麾下的帮凶。
如此鞑军水师力量仿佛一夜间成长起来,从江面上控制了黄州的对外交通。
奈何张柔运气不好,他遇到当时如日中天的“两孟”,孟之祥亲自参战,击败了鞑军水师,而孟珙守黄州滴水不漏,张柔铩羽而归。
现在,孟珙已经作古,孟之祥远在四川,还有谁人可以抵挡他的行动!
于是,蒙古汉军坐在那些渔民船只里,于夜晚行动,第二天突袭大宋九江水师。
很具备讽刺意味的:鞑人犯境,宋渔人尽献渔舟济师,并充作向导。
路上有人巡察,带路党黄三爷把脸一露,皆放行无遗,畅通无阻。
汉军出动军队二千人,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张柔亲自带队。
正如张柔所料,袁玠待渔民苛刻,对待麾下士兵也好不了多少,九江水师的士气很低,当张柔发难时,水师官兵的抵抗力道很弱,或者说无甚抵抗。
他们是贼配军,袁玠贪婪无比,克扣他们军饷,伙食很差,看不起他们,把他们视为奴仆,呼来喝去的,动辄得咎,军棍伺候。
摊着这样的上司,官兵们哪会有什么忠心!
以前没奈何,如今鞑军一至,要不一哄而散,要不就迎风而降。
袁玠当时正在岸边官邸内歇息,他的官邸乃夺自当地富豪,被他强买强卖而来,面积大,设施齐全,园林式建筑,有水榭,临水见大江,富丽堂皇,风景优美。
他听到外面喊叫声四起,派家丁打听,家丁回报说:“鞑军已至!”
一时间惊得袁玠呆立,半晌动弹不得。
这怎么可能!
袁玠知道两军交兵,更知道鞑军没有水师,因此他高枕无忧,万万没想到鞑军会突然杀上门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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